【云炤】The End Of the World·5

※《辐射4》paro,核爆后的废土背景,有化用沿用游戏剧情,有私设

※只是想换个背景让他俩谈恋爱,若有bug或疑问请告知

※大概是长篇,只有简略大纲可能中途放飞

前文链接:1 2 3 4


  五
  
  缙云被人簇拥着挤进了医务室大门,将带回来的育母血清交给了怀曦,喘着粗气问:“他怎么样?”
  在他离开废弃避难所前,缙云见到了来通报巫炤消息的合成人,便再也顾不得其他,一路飞奔至医务室。
  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”怀曦见他是毫发无损地归来,拿了东西便转身回了帘后,“你还是别在这里多留比较好。”
  缙云能帮的到此也就结束了。他才从那种地方回来,也确实不适合留在医务室中。
  隔着帘子缙云望了一眼在内里躺着的巫炤,悄然退出。
  迎接他的还是那群紧张不安的避难所居民。他们的工作向来是由巫炤引导分配的,现下他人事不省,长期醉心研究的学者们一时陷入了群龙无首的迷茫之中。
  雷祖还在YX城内未归,缙云只能替这位学者领袖去安抚他们,哪怕他说的话之前在他们听来不过是耳旁风。
  “巫炤没事的。”他拉高了声音,让自己也能听清这句话,“他希望你们能回归各自的岗位,继续你们引以为傲的研究。”
  新式的枪支,轻便防弹的布料,更为精密的仪器,逐步向健全发展的合成人……XL避难所是缙云在这文化沙漠般的废土世界里见过的科技尖端,他们拥有的技术为末日后的重生带来了希望,骄傲些又有何妨。
  就算他们目的并不在此,但缙云和巫炤一样不希望研究因故终止。他有时也会怀念沉睡前的日子,不能回到过去,就只能寄托于未来。
  人群渐渐散去了,缙云看着仍不愿走的司危,道:“陪我去吃饭?”
  司危先是纳罕缙云发出的邀约,又十分不甘地拍了一下医务室关闭的滑门,一同与缙云向食堂走去。
  由避难所温室培育的新鲜蔬菜制成的沙拉,是巫炤在这儿最常吃的,两个人都要了一份,坐在卡座里拿起了餐叉。
  饭点已过,食堂内只有他们一大一小还在闷声用餐,老式留声机里播放着YX城电台反复循环过的歌曲。
  约莫过了十分钟,二人心情都平复了些的时候,缙云突然开了口:“司危?”
  “怎么了?”小姑娘叼着胡萝卜抬眼,“巫炤说吃饭时不许多说话。”
  缙云心想巫炤和他吃饭时话也不少,便没遵守这条规定:“你见过的巫炤,是什么模样?”
  “和现在没什么两样,就是旁边跟着的不是你。”司危大拇指指向自己,满脸的挑衅之意。
  “不,我不是指这个。”
  “更年轻一些?他快三十了吧,很快就是你岁数的零头了,十倍压的战前老头子。”
  和小孩子说话得更直白一些,尤其是对司危。
  缙云把叉子放下推开空碗,含蓄地用手指点向自己的太阳穴:“他一直是这样的?”
  司危听了这话,还以为是巫炤没把这些往事同缙云说过,不觉心生优越,大方地告诉了缙云她所知之事:“如果你是说这病,也没对巫炤产生太大的影响。他是个天才,就算在XL这么多的科学家后代里,他也是最厉害的那个。”
  缙云颌首,示意她继续。巫炤是其中佼佼者一事,众人皆知。
  “他的病大概是在他父母死后才开始显露,那时候我还没出生,巫炤跟我现在一般大……也是听雷祖说的。”司危也吃完了那碗沙拉,十指交叉摆出副大人模样,学起了巫炤的口吻,“其实并没有特别严重的表现,仅仅是因为他待我们一直都很友善,偶尔的反常就额外引人注目。”
  巫炤一直很关注自己的言行,若是觉得有异便会把自己锁起来,这一点司危不知缙云却清楚,就连身为医生的怀曦也只是听巫炤隐晦提过,并不了解。
  缙云和巫炤能因为一次意外而走到今日,也是巫炤说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叫他撞上了,只能盯紧了他别透露给别人。
  这话是真是假,无人在意。缙云也没有把巫炤的事告诉过别人,一个人的秘密成了两个人的联系。
  “他的病只经过怀曦之手,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。”司危有些不自在地玩起了自己的头发,“毕竟这儿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,只要巫炤不像他父母……那样,就好了。”
  “他们……之前,有征兆么?”缙云也避开了那个词汇,根本不愿去把那种行为和巫炤联想在一起。
  司危摇了摇头:“至少我见到的巫炤没有变过,也不会变,做不出这种事的。”
  缙云难得与司危达成一致。他起身将两人用过的餐具拿去盥洗台清洗,流水声中缙云听见了司危略带害羞的道谢:“缙云,谢谢你。”
  无论她是有多不喜欢这个男人,但今天他帮了巫炤和避难所一个大忙,巫炤说过对人要有礼貌。
  缙云刚想换上面对怀曦时的那副好笑表情,便听司危接了一句:“你再去洗个澡吧,真的很臭。”
  对着缙云,她的礼貌坚持不了太久。
  
  雷祖当初在避难所内给缙云安排过一间单人宿舍,规格不比她自己或是巫炤的差,但从送出到现在,那间房里就没住过它的主人,也无须去过问缙云和他真正留宿的屋主是什么关系了。
  在这些清高的避难所居民戴着有色眼镜的眼里,他并未因这份亲密关系获得更多的尊重,反而他的废土来客身份使巫炤遭受了质疑。
  那些人不会当着巫炤面去说,可单独面对缙云也没几个能有好脸色,今日是一个转折。
  他回到了巫炤的宿舍,第二次躲进了浴室清理自己。表面上看着整洁无比,却已被忽视的东西留下印记,枉费缙云的一番苦心。
  司危说过巫炤有情况了会来通知他,他便躺在留有巫炤气味的床上,翻看巫炤从废墟档案馆中带回的资料。因为有过巫炤的讲解,他能看明白这是一份有关合成人的研究论文,专研于此的巫炤必然爱不释手。
  和巫炤目前所制造出的合成人相比,这篇文章展示出的技术水平还要高上那么一分,如果是前人已经真正触及的水准,被掩藏在废墟中未免太过浪费。
  将论文放回桌上后,缙云打开了收音机,又听见了那首熟悉的歌曲——《The End Of the World》,世界末日,世界尽头。是他被雷祖从掠夺者竞技场中带出时,前往YX城时听过的歌。
  YX的电台总是放着战前的歌曲,或许是因为后来也没有人会去创作了。
  核弹落下时,缙云也曾想过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景象,在进入被叫做“消毒仓”的冷冻仓前,他还在想。
  等他真正见识到末日后的世界时,也不用他再去思考了。
  接受这个世界,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,尽力所能及的事去使它接近理想,只能这么做。
  他想过的末日里没有巫炤,现实里却有。这样的差别或许就是末日里的真实,摇摆于梦境与现实之间,真假好坏都不再重要。
  恬静的歌声像是一首摇篮曲,短短几个小时内缙云耗费了不少体力,再是强健也会感到疲乏,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。
  
  醒来时,缙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。
  笔尖与纸张摩擦沙沙作响,光晕中缙云从背后抱住了坐在床边画画的男人:“你没事了。”
  下巴抵在巫炤的肩膀上,他捉住对方握笔的手,绕着巫炤身躯的左手去抚摸那腕上的咬痕和新添上的针孔。
  被这样限制住行动的学者无法继续作画,只好偏过头对着缙云的耳朵吐息,道:“解药的制作方式还是相同的,血清很有用。”
  司危在送他回来的路上,冷不丁夸了缙云几句,倒是叫听惯了抱怨的巫炤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  “那你好了之后,是不是该慰劳一下这个大功臣?”
  缙云咬住了那张夸赞过他的嘴,将自己卸下的担忧一并丢去,享受当下的喜悦。——还是有些克制的,若是完全沉醉下去他可等不及巫炤恢复。
  吻未持续太久,却回味无穷。
  缙云拨弄着巫炤鼻梁上架着的眼镜,看下躺在对方膝盖上的画——是他睡觉时的模样。
  “你这是回来了多久,这么快就要画好了?”
  “画你画这么多次,”巫炤没看着缙云,继续凭着印象完成这幅画作,“得心应手,花不了什么时间。”他用笔头指了指床柜上放置的缙云带回来的画:“这是哪儿来的?”
  “洞里面找到的,可能是以前住在那边的孩子画的。”缙云直言自己的怀疑,“是不是你画的?”
  “我小时候也不会画成那样。”巫炤对那样拙劣的画全无好感可言,“你对我有什么误解?”
  缙云自然是不敢有,连忙回答:“随便说的,你还当真。”
  巫炤放下笔,转过身将画放到缙云脸边比对,给出了“还行”的评价。
  “你之前还送我相机做什么,你自己就是了。”缙云看着由铅笔绘制的自己的脸,惟妙惟肖。
  巫炤不理这番讨好,把两张优劣分明的画放在一起,摘下眼镜压在上方:“不都给你了。”



评论(17)

热度(65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 L.Br | Powered by LOFTER